《一個殺人犯的自白》(中)
文雄努力地想當牛群裡最溫馴
、最聽話也最惹人憐愛(至少在師長間,)
的那隻牛;事實上,文雄也如願以償地做到了,
卻也因此成為頑皮同學捉弄、
霸凌的對象。

 

 

 

 

某次段考裡一個同學要求文雄把考卷讓他抄寫,
文雄非但立刻回絕事後並在生活週記上記上一筆,
文雄說,至今他仍諷刺而清楚地記得班導在週記上
批改的那大大四個紅字:「擇善固執」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幾天後當週記發下來,文雄「抓耙子」的事
被該同學「偶然」揭發,自此文雄更理所當然地
成為霸凌對象。
文雄說,如今回想起來最讓自己難過的並非
是「霸凌」本身這件事,而是當自己在那樣
孤立無援時卻發現當初那個班上唯一一個
曾經和自己無話不談、自己曾經視為「知心」、
「好朋友」的同學也一起加入霸凌行列
來欺負自己時當下的那份挫敗感....。
文雄說著說著嘴角笑了起來:
『那是一夕之間彷彿自己的世界完全碎裂的感覺。』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老師們和文雄或許都臆測不到往後一二十年裡
文雄會放縱、成癮在[電玩]這個本質為善,
走火入魔(猶如作家黃登漢所言)後
執念深固地把它惡化為份量超過的毒品似地
注射到生活裡並且盡情的腐朽、酸化成
刺鼻餿味的人生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恍惚裡,鳳凰花開了嗎?
是從禮堂的集會到踏出校門口的那一步:
關於那個暑假、蟬鳴與小河。
在輔導老師和國文老師的介紹下
文雄開始到老師朋友的鐵工廠裡工作,
老師並替文雄用免試資格爭取到
某高職的夜間部就讀機會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是鬼迷心竅了嗎?
報到日當天文雄並沒有依約前往學校報到,
就像以前面對寒暑假的返校日一樣-能逃則逃,
只不過,這次一逃卻讓文雄逃進了
生命中的悠久牢籠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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