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常常做出奇怪的事,
譬如。
國中畢業那年夏天早晨一到了學校看到
「哇、大家都穿長袖長褲,」
呃,但我穿的是短袖加短褲........,
結果呢冒著清晨大雨
我又騎上三公里回家「換裝」;
然而,俗話說得好:
「福無雙至,禍不單行。」
我的私家鐵馬卻在這時
耍起脾氣、「落鏈」了,
後來我是踩著鄰居小孩兒在騎的
迷你單車趕到學校的?
會打上問號是有原因的:
這段記憶雖然存在,然而
猶如電腦裡的「暫存記憶體」般
虛幻且不真實,
好像隨時可能消失;
倒是後來「訓導主任提醒我
長袖外套背後噴濺滿了泥巴」
是我比較肯定「這是確實發生過的事」;
想來是騎單車往返學校家裡時
一路狂飆的傑作,
再過半小時就要拍畢業照了,
可怎辦?
我只好馬上到廁所、
脫下外套來個「大清洗」,
然而當我走出廁所、
在走廊上再次碰到訓導主任時
他卻問我:『你外套怎麼溼成這樣?』
沒錯,國中三年我約略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:
有準時去學校上課,有坐在班級座位上課,
上課時老師點名有到,然而,現在想想
也許我人當時在那心卻不在,如果當時
我選擇逃學,後來的人生際遇
會不會好一些,至少有些不同?
後來我不時會站在現實
往那時的分歧點這樣想著。
結果我人生中唯二的畢業典禮就那樣
「穿著擰不太乾的深藍色外套渾身打冷顫、
站在人群裡的一下閃光燈」中
悽慘地結束了,想來那張照片裡的我
臉色大概也不會好看到哪。
那些「悲慘的人生記憶」(GG)
彷彿就像當年我緊捏著
個位數數學考卷
不願交回給數學老師般,
羞恥中帶著不願再次想起的回憶,
也許內心的「保護機制」
一直出於善意想幫我隱藏甚至
極力刪除,只是大概到最後
她也體認到「木已成舟」的殘酷事實,
只能退而求其次地幫我把他們放到
霧裡,讓一切不舒適、產生嫌惡的片段
只會在少數天氣放晴的那幾天
才有機會浮出檯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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