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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中時每天上學的早晨
要進校門前我總會順道走進
開在校門口旁的那間小書店。
這間當時鎮上唯一的書店
裏面狹小擁擠，
完全沒有現在誠品
或者諾貝爾書城
那樣明亮且井然有序的格局，
所有書類無論何時總雜七雜八地
「混居」在一塊兒；
盜版的《金牌小叮噹》、
《七笑拳》(亂馬1/2)
和一些戰爭武器介紹
甚至十八禁小說。
況且這裡販售的東西
往往並不便宜，
我們這些學生暗地裡
總管叫這間老婆婆經營的店
「黑店」。
也許，有時候妳真的不是不想選擇，
而是當下能選擇的選項為數不多，
甚至是條單行道；明知東西貴，
然而許多次緊急要上勞作課時
缺東缺東總是在這裡應急挺過的，
但我最常在這買的還是當時由
「東方出版社」出版的印刷拙劣、
一本十元的「古今中外名著」:
什麼《七俠五義》、
《福爾摩斯偵探》，
或《雙城記》。
記得當時在《雙城記》的前言裡
編輯寫著這樣一句話:
『愛即是犧牲。』
「人」，這樣的動物或說生物
何時會感到孤獨?
或者一直都生活在孤獨裡?
連最快樂的人也擺脫不了她的糾纏?
也許說自己「並不孤獨」的人
只是每天忙著用「愉悅」
填補二十四小時來防範
孤獨見縫插針式的入侵?
酸甜苦辣，妳說是人生百味，
而忌妒、怨恨、懷疑或心痛
也許一直充斥著我們的人生，
無法避免。
然而，當人生的最後的最後，
當你只能為「你所愛的人」
做最後一件事時，就算仍是單行道，
你的選擇，會是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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